春日盛行时,南王世子明盛领着一队人马外出游玩。
一路往北,终于来到了北部的地界。
北部的各式风土人情都与南域不同。
这不,刚找了一间客栈订下几间院子歇脚,明盛跟人行到客栈中厅,也就是平日常客吃菜打酒的地方。
刚过午后,流客便多起来,将中厅一半的位置都占了。
只因这家客栈的中厅更像是茶馆,午后到日落的时间会请来几个说书先生,陆陆续续登台说书讲谈。
明盛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已经有位说书人开讲了。
以免打眼,随行的侍卫坐得远。
明盛沏了两杯茶摆在桌子上,点了一些南域少见的点心,耳尖向外,忽地一阵,心神被台上的内容引走部分。
一袭长袍的中年男子在台上踱步,讲得是北部常说的五仙轶事。
胡黄柳白灰已说其三,剩下胡柳未讲,现在正是头尾一转,讲起了南域也有名的狐大仙。
“此地常有修成人形的狐仙出没,在凡人面前显出身形,开口问询他像什么。”
“这是在讨要口封,借凡人的灵慧功德彻底修成人身。”
“被问到的人一旦告诉狐仙他像人,那便祝其得道,帮对方脱离狐身,损了自己的功德。”
“更有甚者被狐仙蛊惑,说对方像仙,那便损得更多,恐怕往后的生生世世都要用来弥补这一句应下的口封。”
神色晦明难辨的世子吹皱发烫的茶水,若有所思。
……
入夜时分,道途上行人稀少,已经来了打更人长吟。
一时间风声渺渺,吹得挨凑的院子门前灯笼飘摇,在门板上晃出曲折的影子。
被围在中间的院子里只亮了一间正屋,世子带过来的人都住在相近的院中,不便打扰。
一截红杉白底的身影立在映出烛光的院落中,他轻悄地融在风里,只有流溢的衣裾吹得微卷,浪出妩媚的花瓣形状。
两弯竖立的三角绒绒的,顶在那人的头顶,从细柔的发丝里长出来。
甚至再仔细一瞧,腰背后下的位置还垂着一截蓬松的长条物。
月光洒下,将那张灵秀仙逸的少年面孔照得恍若梦中。
原来是专程盯上了这人间金尊玉贵的世子,准备借对方的气运功德讨封的狐仙。
这名叫沈迢的小狐狸才修成人形,正巧撞见出游的南王世子。
一条通明大道骤然出现在眼前,不通世事的小狐狸心脏乱跳,止不住得意动。
他迈步立在门前,脸上揉出红,身后火色的尾巴不住地晃动,漂亮又艳丽。
倒是雪白的尖绕着卷,带出些稚纯的羞怯。
“公子,快些开开门。”沈迢也不管夜深人静,突然出现在紧闭的院落中,是否会将人吓住,手掌缩起来便开始叩门。
里边的世子还未入睡,椅凳摩擦出声,接着是步子靠近的响动。
那张俊逸的面目从门缝里亮出,一双眼背着光,沉着暗色。
世子唇角含笑,一身衣裳改换成入寝亵衣,像是一位将要入睡的少年书生。
也正好在夜里遇见前来相会的狐魅精怪。
明盛瞧着这一名狐妖,神情也不惊慌,似乎专程等着这只躲躲藏藏的小狐狸。
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火色流丽的绒耳,又顺着一对纯稚青涩的眼瞳滑到殷红的唇上,最后定在高束在胸膛下一些的绳带。
长长的衣袍宽松,显得对方身形纤瘦,风一吹便比飘逸。
若不是还未讨封成功,人形法圆满,身上还长着蓬软的耳朵与尾巴,这漂亮的小狐狸简直如同月下仙子般,是从蒙蒙的云间月里落入凡间。
沈迢皱皱鼻尖,轻抚自己吹冷些的指头。
他一扬下巴,有些娇矜,似乎与面前的明盛关系匪浅一般,不算客气地问道:“公子让我进去,好不好?很冷,不信你摸……”
一双玉色的手从衣袖里抽出来,肌肤润成脂雪的样子,淡粉的指甲仿若涂了娇柔的花汁,只轻巧地扫了一层。
竟是半点茧子与骨节都瞧不见,生嫩纤长,美得像是当了多年的娇小姐养出来的。
沈迢多年来这般行事,已然习惯了。
就算天潢贵胄有气运护体,不是他这样的小妖能磋磨的,说起话来也不自觉带了娇横。
那边的世子眸光闪闪,温驯地弯下腰,将这只道行尚浅的小狐狸迎进门。
门缝关得紧,锁头也落了声。
沈迢的眼珠滴溜溜转,他好歹是狐狸,也是聪明。
寻常人哪有这般容易就放狐大仙进门,这人间的世子被他轻易迷住了,才不管自身安危祸福。
沈迢嘴唇翘起来,本就天生带笑的脸盈盈的,露出一丝自得。
沈迢被领到床边坐下,臀尖陷入绵软的床铺。
长长的尾巴比靓丽柔顺,叫他抱在摇摆的膝盖上,自个儿张开五指抚弄起来,下意识玩得意兴高涨。
沈迢抬头,总觉得事情极为顺利,不如就此乘胜追击。
他便迫不及待,掀开眼皮凝着笑意渐浓的明盛。
明丽的眼眨动着,宛若勾动水波的翼翅。
在暖色的灯光下,灵秀缥缈的面目揉开红尘的浅薄暧昧,分明是长得清丽比,睫毛颤动时端生出些色香。
果然是只狐狸精。
沈迢软声问道:“你看,我像人么?”嗓子清甜。
这便是在向看起来好说话的世子讨封了。
果然明盛挑眉,似是在确认:“您是在向我讨封?”
望着世子笼上暧昧,已然流溢出被蛊惑的迷乱意味。
原本因为对方知道讨封,害怕生出变故的小狐狸面色一松,又自觉此事胜券在握。
沈迢急切地点头。
他甚至探出足尖,隔着一层精细的布料,轻轻抵在世子的小腿上。
沈迢的指头插在自己的尾巴尖里,足尖揉动,眼弯也眯起来,有些可怜地说道:“是呀!你便应了吧,讨不到口封,我还得再修炼好些年才能成仙呢……”
还不等他信口胡诌说完,那大胆的凡人世子却忽地伸手,俯身捏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尖。
沈迢一惊,颤动着‘啊’了一声。
本以为会轻易讨封成功,可着选中的对象猛地撕开殷切可亲的外皮,将歪坐的沈迢逼到床铺中间。
明盛的手逆着尾尖的绒毛,一点点抓到沈迢收缩的指头,他低低地吹了一口气,叫受惊的小妖吓得缩了脖子。
他露出强挤来的苦恼,反问:“凡事都有代价,我要给你口封,付出了福泽功德,那么你愿意给什么代价呢?”
明盛轻轻将手掌搭在狐妖细薄的肩颈上,唇齿早已流溢出被引诱滋生的涎水。
“您在晚上叩门,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么?”
有过意向,中途又放下的小狐狸嗫嚅着,他蜷在散开的被褥中,手臂环在腰上,半晌说不出话。
明盛轻笑着,道:“你这装乖的色狐狸。”
让他擒着手臂的沈迢一听,霎时红透了脸,潮湿的眼珠润得要命,显出一副荏弱可欺的色相,哪还有一开始那般娇气自得。
那身跟尾巴同色的衣裳背后开了道口,让可恶霸道的世子沿着狐尾剥落,又纯又艳的行头飘忽地落在地上。
雪玉做的狐耳美人并着腿,腰上横着一根系紧的红绳,长长的绳结一直落到粉白的肉茎与桃色的腿根里。
水红的嘴唇湿漉漉的,含着一枚软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性,似乎已经软热着身子发骚了,空气里泌出一股湿热的淫香,色得很。
明盛的手指陷在溢出白汁的香乳里,嘴里闷闷地哼了一声,他狎昵地揉捏着小而嫩的软肉,指缝里流出肥软的雪肉。
他的视线扫过微微突起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