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湿红的面颊上尽是水,有汗也有唾液,还挂了几颗突然流溢出的泪珠,发丝乱蓬蓬的。
虽然神色惊惶,却遮掩不住催出淫性的靡色,几乎是抖着舌尖在唇上,像是专程吐出来给男人吃嘴的,软嫩的颜色显不出来,但可以用往日的回忆想象。
沈迢的衣襟垮在手弯,纤弱的肩扣起来,掌心压在明盛紧绷的肌肉上。
他好似还没真的确认这是不是现实,被明盛剥了亵衣也不挣扎,轻易在月色里漏出半身雪白的肌理,露了自己掩藏的身形。
两团印着红晕的奶子中间,留着压出来的痕,恍惚变得饱满丰腴起来。
身子被舌奸过的激烈热力熏透,从骨肉里泛粉,把洁净的躯体蒸出比柔润的晕泽,光是看沉在昏暗的学舍里,都能感觉出来是团细腻的软肉。
“稚月……”明盛知道娇气的心上人还在半梦中,以为自己还在幻想做梦。
他近乎温柔地托起沈迢发蒙的脸,唤着。
那一声‘稚月’终于回荡到沈迢的脑中,震荡着他的心神。
还来不及思考明盛怎么已经褪了自己的亵裤,用舌头里外奸过那处嫩嘴。
沈迢缩着身体,几乎是想要从明盛的怀里逃出去。
“我才不是稚月,你……明盛、长赢,我是你的舅兄啊……不行的、呜……”哀叫着的嗓子发紧,变成细细高高的脆甜,黏一口,立马又从耳朵里溜走。
他细白的皮肉慌乱地蹭在对方的手里,纤瘦的身子挣扎着,仅仅挂着半截亵衣,奶子那样小,都跟着发颤。
腰都要被托断了似的,背脊绷出深凹的脊线,落在明盛腰后的足腕蹬踢,把被褥带到了地上。
像是因为他的否认,面前的人热烈的痴缠转冷,变成藏着疯癫的阴郁。
明盛似乎轻声笑了,听在耳朵里湿乎乎的。
“不是稚月么?那是大家说的小菩萨?”他这样问道。
“嗯,嗯……是啊……放了我吧,好不好?”沈迢犹豫着点头,乱颤的腿想要蜷到自己的腰上,却被紧箍在肚腹的手臂挡了下来。
他晃着眼珠,扑扑地晃出水来。
掩耳盗铃地避过明盛的诘问,想要维持住他们之间残破的防线。
炙热的体温渴慕地蔓延到沈迢的身躯里,明盛手肘顶端的骨节暧昧地磨着他的腿,更烫的肉茎挤到多汁的蜜洞边,贴着腿根的嫩肉狎昵地缓送。
叹息般的,明盛哼出爽透的吞音,性器顶端的马眼张合,吐出混杂着精水的体液。
“在祖母身边抄了好些年佛经,是么?”
明盛说出来的话变得更稠,沙声刮到怀中人耳朵里,一直搔到心口,惹来意识颤抖。
“让我想想,再来猜猜是天上的哪一尊……”
话音逐渐低落,尾句收拢。
殷切着魔的吻低垂下来,明盛半点不放地亲着沈迢的下巴,腥甜的水液滋味扑倒面前,煽情地往沈迢的鼻尖灌。
沈迢咽下娇气的呜声,手指贴在明盛身上打颤,全身也跟着摇晃,摆着头靠着熟悉的肩颈,嘴里发哽。
“不要……呜、太……好多水……”他羞耻得快要厥过去,脸颊一层层润粉,已经蒸干了大半水渍,可转眼又被眼眶里掉的珠子打湿。
暧昧淫色的气味钻到呼吸口,贴到沈迢的喉头胃里,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出一种色香。
全是淫熟的处屄喷出来的,正洒满了明盛锋利的面目。
微弱的光线里,也能看到粘稠潮湿的水渍布在明盛的五官上,在上面逐渐干涸成膜,模糊了容貌的部分线条。
如此,便中和了些浮现出来的阴鸷沉冷,转而涌动出痴狂的邪性。
就连明盛幽幽的眼珠也是潮湿的,黏腻窒息的像是入夜的沼泽地,等待着不设防备的猎物迈入其中,拖着对方的双腿一起沉沦。
那种被锁定抓牢的感觉跟随不放,在明盛抓住沈迢抗拒的指尖吮吻时达到巅峰。
明盛裂开唇,一直望到两汪水波里,道:“你是……观音么?”神色竟然也有几分虔诚,似乎真的在对着天上下来的菩萨俯首。
痴吻的人像是在问,其实已经在心中定好了。
本是男身,化出女相。
像是暗示,其实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明盛不想再扮演所谓的妹夫与舅兄。
他应不及要揭穿两人之间遮盖的透薄布帘,或许昨夜就已经再等,否则又怎么会在今晚做得更加过分。
只是沈迢选择了放任,假装不知,这一天便推后了。
沈迢听懂了,下意识战栗。
才被奸吹的腿缝紧张地绞动,没了亵裤挡着,发肿的肉豆磨在床铺间,绵料揉在嫩肉上。
“呃呜……怎么、啊!”
那弯被舔得发骚的嫩穴又滋出水,让沈迢腰肢软趴,细腿夹着明盛的腰可怜地抽动起来。
汁水从嫩嘴里溅出来,喷在紧贴沈迢腿心的鸡巴上,热腾腾的水液浇满茎头柱身。
逼仄的屄口迟钝地痉挛,稚弱的一截艳口翻卷,饱熟靡丽的色香把粗硕的性器裹满,遮盖住了腥浓蠢动的本味,就像明盛在沈迢面前隐没的本质。
明盛骨头麻酥得厉害,他眯起眼,呼吸声重得厉害,心脏只能跳得更快,否则会被黏糊糊的血液拖得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