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恺送走了父母之后,便回来和谢逐原一起守着,林奕晚已是转到了ICU,重症监护室外只有两排座椅,外地来看病的、病情不稳定的家属都在这个地方徘徊。
虽然人多,却一点也不嘈杂,也许是大家的心情同样沉重吧,以至于提不起心情攀谈闲聊。
大家要么低头暗自悲伤,要么是找个人的角落用仓促的电话,将噩耗通知着一个个亲属。
谢逐原也是静静地坐着,医生已经说过了探视时间在下午两点到两点半,一天一次,每次只能进两个人,他却还是心里焦急,时不时站起来走到那小小的门前向进张望。
长椅上的林奕恺逐渐昏昏沉沉,困的打了盹儿,歪到一边睡了过去,谢逐原却是一直睁着眼睛,毫睡意,定定地守着。
他心尖上的人就在那里面,却不能进去看她,林奕晚,我来接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好吗?
重症监护室里的林奕晚依旧昏睡着,神志还不太清晰,但她感觉到了梦中模糊的声音,是谢逐原吗?还有爸爸妈妈和小恺,我这是在哪里呢?她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林父在安抚林母睡下后,已是凌晨三四点了,他便没有再去医院,想着睡两个小时明早五六点过去,也好给孩子们带点吃的。
翌日,林父林母六点左右赶到了医院,几人简单的吃了几口,盼着下午的探视,谢逐原整夜没合眼,在角落里打了个盹儿,好在这两天周末,没有工作要忙,不然还真的撑不住。
终于到了下午,穿了医院的特制防护服,林父林母便先进了ICU。
谢逐原确实很想很想见到她,却还是体谅了为人父母的心情,让林父林母二人先进去探视。
二人进了ICU,看着病床上昏昏睡着的林奕晚,林母的眼泪又断了线,只见林奕晚脸肿的老高,一侧的胳膊腿青紫青紫的,因着骨折也打了石膏。
头发为了方便开颅手术也早已剃了,裹着纱布,戴着呼吸管,整个人小小的一个窝在一方病床里。
“小晚,妈来看你了,你要坚持住,只要你好好的,想怎么样都可以,好吗。”
“晚儿,爸爸也在这里,不要担心,我们都很好,要努力快些醒,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