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拉过自己的“翻版”跟曲心荷介绍:这是奴才的孪生兄弟。
他兄弟跪在地上:“奴才小孙子见过侧妃。”
曲心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俩小孙子傻傻分不清啊!
小孙子会读心,连忙道:“我母亲在家叫奴才兄弟大孙子、二孙子。”
小蕊奇道:“难道你们家还有三孙子四孙子?”
“正是,奴才孪生兄弟四人。”
小蕊又捂嘴又捂肚子,闷住笑声。
小孙子叮嘱兄弟:
“曲侧妃是四殿下最在意的人,我们兄弟就是丢了命,也不能让侧妃有一丁丁差池。”
二孙子拍拍胸膛:“包我身上,我今儿哪都不去,就焊在这儿了。”
小孙子这才放心,匆忙告辞而去。
二孙子领曲心荷和小蕊来到董贵妃寝殿。
寝殿不大,大床四周吊着玫瑰粉的帐幔,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团花,鹅黄色的流苏轻轻颤动。
二孙子径直来到床前,伸手在床下按了一下,床后墙上开了一道门。
原来竟是一间密室。
几人绕到床后,曲心荷才发现,绣床离墙壁尚有一步之距,因为层层帐幔遮挡,在前面却看不出来。
曲心荷和小蕊走进密室,二孙子关了密室门,在外面把风。
密室黑暗,只在头顶上方开了一线天光。
一个少女正抱膝坐在角落里。
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脸。
曲心荷走上前去,在她面前站定。
少女感到有人走近,茫然地抬起头,眼眶中黑洞洞的,一对眼珠已被摘去了。
刹那间,曲心荷满腔的怨责都化成了冷汗,她惊叫:“阿好!”
阿好听出是她的声音,刷地直立起来,向她的方向摸索。
曲心荷抓住她的手:“阿好,你怎么啦?”
阿好半天不语,嘴唇抖动,两行血泪从面颊上滑落。
曲心荷道:“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啦?是不是董贵妃……”
阿好嘴巴张了张,手抖成一团,指着嘴里。
小蕊惊道:“阿好姐姐的舌头……没了。”
曲心荷心被洞穿,低吼:“为什么?为什么?”
阿好失踪,曲心荷已猜到跟董贵妃有关,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惨烈的局面。
阿好拉过她一只手,在她手上写道:贵妃呢?
小蕊善解人意:“你放心,今日是太后的寿诞,贵妃在太极宫赴宴,一时半会回不来。”
阿好这才缓慢吐出一口气,仿佛喘气都是罪过,她继续写道:
我熬着这口气,就是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陈王府的事都是你做的?”曲心荷终于问出了窝在心口的话。
阿好在她手心写道:是。
曲心荷痛心至极,抓住她的手臂剧烈摇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死’个明白!”
阿好惨笑,拉住她的手继续写下去:
贵妃软禁了我父母兄弟,又找一个流浪汉玷污了我的清白,那个流浪汉好脏,我更脏,更脏……
曲心荷垂泪道:“不,那些人才脏,那些害人的人才脏。”
阿好的泪水溪水般流淌,一串一串落在曲心荷的手心。
她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