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檀刚踏出洞口，一个人就倒向她这边。
只看到穿的是楚恒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伸手抱住，倒退几步缓冲才没有倒下去。
“楚恒，你没事吧？”
此时的楚恒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大片大片的红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地上躺的人更多了，除了之前杀掉的五个人，又多了八个。
白泽躺在不远处，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另外七个人没见过，他们身边还散落着几箱火药。
“他叫陆彦霖，是皇商陆家的旁支。”
楚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气若游丝地说道。
裴梦檀也不关注其他了，而是抓着他冰凉的手放到嘴边呵气。
“你感觉怎么样？”
“放心，还死不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童言忌，大风刮去。”
“你流了这么多血，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背你吧。”
“你——”
“哈哈哈，我陆彦霖能有摄政王陪葬，也算不虚此生了。”
他用火折子点燃引线，看着身受重伤的楚恒笑的一脸疯狂。
这个山洞几乎挖穿了整个山体，没有坚实的支撑，这些火药量足以震塌大半个山洞。
“你快走，不要管我！”楚恒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裴梦檀往身后的山洞推。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更何况这个出口又长又窄，来不及出去就会被砸死在里面。”
楚恒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他回忆着地图上的标注，决定赌一把。
“快，走右边的山洞。”
“好！”
裴梦檀揽着楚恒的腰，身体稍稍倾斜，让他更好地倚靠自己。另一只手用剑拄着地借力。
右边的洞口进去后面的空间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只是这里没有火把照明，走了几步路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裴梦檀用剑在身前试探着走。
还未走远，就听到剧烈的爆炸声。洞顶的泥土和石块簌簌落下，地面也震颤不止。
“啊！”
“朱雀，你怎么了？”出恒抬起手环住她的后背，入手一片湿润。
“没，没事。”
话音未落，两人就一起倒地，止不住地向前滚去。
不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后，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除了爆炸的轰隆声，山石崩塌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
“楚恒，楚恒你醒醒！”
裴梦檀揉了揉后脑勺，那里鼓起了一个包。
她应该撞到了山壁，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晕了多久。
轰隆声已经没有了，四周安静一片，让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水流声。
她摸到楚恒的脸，先试了试鼻息，幸好还有气，只是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嘶！”
裴梦檀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差点忘了了，摔倒之前还有一块石头砸中了她的后背，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疼的要命。
她强忍着疼痛，将楚恒背了起来。
只是楚恒比她高出许多，她好像够不着他的腿弯。
算了算了，托屁股也一样。
裴梦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有水流声很可能有暗河，也就是地下河。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她怕步子太大一不小心就掉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