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过半,皎洁弯月悬挂天边,地上人影在路边晃动。
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混着粗犷的男音在寂静空间内限放大。
“呸,今晚真他娘的晦气!”虎哥被小弟架着,心里越想越气,瞪着老猫的眼神都冒着火花。
都怪这糟老头子谎报军情,害他折了钱财还挨了刀子……
“嘶,这娘们够辣,等我回去找二当家,到时候……”
虎哥想着苏叶那张嚣张的脸,心里头就开始痒痒。
够辣,够劲道!
“还没上炕呢,就开始做梦了!”瘦猴挣开小弟搀扶,对虎哥嗤笑一声,扬长而去。
虎哥捏紧拳头,强压怒气,这该死的猴子,平日里仗着是大当家带上山的老人,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次下山集粮,他奉了二当家的意思盯着瘦猴的一举一动,偏偏这瘦猴真精的跟只猴子似的,硬是让他拿不住把柄。
这次瘦猴原本想先带着粮食回去复命,可虎哥舍不下苏叶的猪肉,这才有了今晚这出惨剧。
“不行,不能就这样回去。”虎哥心里盘算着就这样让瘦猴回去告状,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虎哥,你在嘀咕啥呢,我们到了。”
虎哥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老猫家门口。
瘦猴正在嘱咐大伙分开行动,将粮食拉上驴车争取在天亮前离开镇上。
“虎哥,你带人在外面守着,我带人进去把粮食拉出来!”
“不行万一你趁机私藏粮食怎么办?这样,你在外面守着,我带人进去拉粮。”
“行,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粮食带回去!”瘦猴盯着虎哥浑身肌肉提醒道,要是粮食有任何差,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知道了,你在外面守着吧!”虎哥讪笑一声,招呼弟兄全部进屋,只留瘦猴一人守在外头。
于是,等白矾提刀赶到屋外只剩受伤的瘦猴看守。
“你……”
瘦猴还没来得及呼救,一道亮光闪过,脖颈间鲜血迸发,瘦猴面目狰狞的倒下不起,脖颈间鲜血在地面形成血泊。
白矾一步步走向血泊之中,拔出砍刀,鲜血顺着刀刃滴进青布鞋面,晕开一滩水渍。
白矾摸了摸带血的刀刃,鲜血染红指尖,眼中是嗜血的疯狂:“爱告状的坏小孩是会受到惩罚的!”
屋内,迟迟没有听到动静的老猫刚探出个脑袋,一道寒光闪过。
老猫来不及出声,整颗头颅竟被齐刀切下,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老猫,你个在搞什么东西?”其他土匪察觉到不对,推着粮食出门查看。
“啊,你,你是,刚刚那个女煞神的男人。”逆着光刀疤男见到白矾的脸,被吓到结巴。
这时,土匪们才看清地上老猫因为恐惧变得扭曲的脸。
“老猫……我杀了你!”刀疤男大喊一声,顾不上满身的伤赤手空拳冲向白矾。
“那你可能不做到!”白矾嗤笑,侧身闪过,同样一刀封喉,刀疤男挺直躺在地上。
白矾视若睹的从刀疤男尸体上跨过,缓缓走向屋内。
几声惨叫过后,屋内只剩粘稠的水滴顺着刀刃砸到地面的闷响。
……
等白矾赶着一驴车粮食回来,连苏叶都惊呆了:“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散步半路捡的?”
白矾笑了,“他们良心不安,给你道歉的。”
“哦——”苏叶瞥了眼白矾浸湿的鞋面,回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