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靠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撑着侧脸,双眼紧闭,黑雾在他身后蔓延,似要慢慢将一切吞噬殆尽。
整个空间很安静,侍从们都蹑手蹑脚,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惊扰到神明,迎来被黑雾杀死的结局。
正在假寐的神明忽地皱眉,眼皮微颤,是醒来的征兆。
黑雾感知到了什么,迅速回到他的体内。
而察觉到这一幕的侍从们皆是一惊,停下手中的事情,跪伏在地上,静待神明醒来。
诺尔斯特猛然睁开双眼,眸子里带着些许茫然。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的故乡,那个由他亲手毁灭、被「裁剪」的枝叶。
山洪、海啸、地震、台风等诸多自然灾害是那个世界的常客,那里的人类不仅要对抗这些自然灾害,还要对抗来自「树」的使徒——「纠正者」。
而作为未知的存在,纠正者形象大多与那些幻想生物为主,人类与纠正者对抗了许多年,顶尖的科技和惨痛的代价让他们取得了多场胜利。
纠正者死去并不会消散,于是人类用祂们的躯体进行实验,做出了许多对抗纠正者的武器。
在研究这条路上,总会有大胆的人,他们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创造出一位纠正者呢,一位站在人类方的纠正者。
说干就干,这群人不知用什么方法拿到了一个封禁物,是在与某位纠正者战斗时,人们在深海找到的古物——一个装有黑色雾气的琉璃罐。
他们将雾气注射进一位人造人体内,只因为那个男孩是排异程度最低的,是最合适的实验体。
经历过数次失败,男孩的身体在逐渐衰败,黑雾在他体内吞噬着他,男孩很痛,他正逐渐走向死亡。
而在最后一次实验时,男孩已经准备迎接死亡,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听到了一道冷淡如机械音的男声。
祂在问,想不想报复他们。
当实验成功时,欢呼雀跃的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睁开了眼睛。
然后,诺尔斯特从梦中惊醒。
神明垂眸看着掌心,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侍从们腿都跪得麻木,暗暗祈祷神明不要发怒。
直到它们感知到一阵强风拂过,胆大的抬起头看向王座,空荡荡的,神明的身影已不见。
*
这是一片昏暗的空间,唯一的光亮来自两边墙上悬挂着的煤油灯。
若是让与神明相熟的人瞧见,定会认得这是何处。
与上次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不同,这次它变成一间牢房。
被囚禁在此的,是属于神明的战利品,是具有武神之称的摩拉克斯。
正中央的男子被铁链捆住双手,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额头处有两根龙角,龙尾垂在地面,尾端是祥云的形状。
喘息声在安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男子浑身赤裸,身体前倾,长发遮掩住他的面容,若仔细瞧去,可以发现他整个人都在轻颤。
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褪去,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瞧见他身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诺尔斯特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声息,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战利品,视线大多时刻都放在龙尾上。
思绪纷飞,他曾经最“喜爱”的「孩子」也是一头龙,可惜最后被人类重伤,化作最初的形态留在了故乡。
而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被「■■■■」所吸引的。
嗯?
「■■■■」是谁?
诺尔斯特一愣,抬手扶额,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感知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后,被束缚住的男子抬起头,金眸覆着一层水雾,为了看清来者,他快速眨眼,水雾凝聚成泪水从眼角流下。
“……诺尔……”
如野兽般的竖瞳清晰的展露出来,诺尔斯特回过神,俯身捏住摩拉克斯的下巴,拇指狠狠摩擦着他的唇。
摩拉克斯眼尾泛红,将手指含在嘴中,尖牙轻轻磨蹭着指腹。
诺尔斯特眼眸微敛,蹲下身,另一只手撑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地,手上一痛,诺尔斯特抽出手指一看,被咬了。
罪魁祸首正用舌尖舔舐着伤口,龙的唾液似乎有一定的治疗效果,而且伤口也不深。
“你是在撒娇吗?”
钟离身体一顿,抬眸与他对视,点头道:“是的。”
身后的龙尾在地上拍打,他在赌,赌诺尔斯特并没有完全被魔神残渣同化。
从那天昏迷醒来后,他就被关在这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身体上也多了些小物件。
他在快感中沉浮,根本不知晓时间过了多久,只有每次诺尔斯特来到这里后大脑才有短暂的清醒。
诺尔斯特眉眼微弯,似乎很开心,他凑过去同钟离接吻,贪婪地占有着。
手指向下探去,在龙尾根部停留片刻,轻轻画圈。
“唔!哈啊……”
或许是太过敏感的原因,钟离时不时发出闷哼,身体想要逃离,却被诺尔斯特按住不让动。
摸了会儿尾巴后,手指继续刚才的动向,探入股间,穴口早已淫水遍布,此时正饥渴地想要肉棒的肏入。
手指进入穴内将那折磨钟离许久的跳蛋给掏出来扔在一旁,又在里面随意抽插几下后退了出来。
结束这个漫长的吻,诺尔斯特温柔地吻去钟离眼角的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宛如本能一般。
就像是,
他不想看见他落泪。
可他们明明只是敌人,一个赫赫有名的武神,一个残酷情的暴君。
“诺尔……”钟离声线不似平常那般平稳,声音微哑,又带上几分情欲。
诺尔斯特回过神来,起身绕到钟离身后,掐着他那修长的腰,肉棒抵住穴口向里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