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符九方笑嘻嘻地把徒弟们都拢到一块，“猜猜我喊你们来干什么？”
“讲述你的理论的正确性和沈青玉那小子的歪门邪道和不知好歹。”程月冷着脸道。
符九方心虚的咳嗽了两声：“那次是我不小心喝多了发酒疯……咳咳，不是，再猜。”
“没什么事，喊我们来就是玩？”许游十分了解自家师父的脾性。
符九方：……我在你们心中就这么不靠谱吗？
“当然不是，”符九方从袖里拿出一堆东西，笑眯眯道：“你们都给了我拜师礼，我得回个礼吧？人手一份哦～”
离望着手中玲珑剔透的小亭子，道：“你前几天不吃不喝，找不到人就是在做这个？”
符九方眼神乱飘，语焉不详：“哎嘿～”
离叹了口气，端详着这个回礼，道：“这是仿制后院的玉露亭做出来的？唔，还有储物的功能。”
“不止，”符九方补充：“这是你师父我独创的法宝，里面是一块新天地，不仅能储物还能放置活物。”
给程月的是一柄暗器，“思来想去没有什么东西适合你，就给你做了武器。就你这掘性子以后保不定被人揍，提前预防着。”
暗器跟别的不同，是柳叶形状，一根根，拿在手中还能感知到细微的五行之力。程月心思微动，那根根柳叶便聚拢成鞭，甩出一道电光。
“你要是嫌它不方便放置，可以把它卷起来戴在头上。”符九方趁着程月仔细观摩时凑过去，道：“要让我帮你戴上吗？”
程月抬头看了符九方一眼，对方头上还戴着拜师时许游送的那朵花，视线轻轻划过，落到对方脸颊旁，红线穿过铜钱，被当成耳坠挂在耳朵上，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符九方见对方出神，顺着程月的眼光摸了摸耳坠，笑道：“你给我的铜钱，我自然要好好保存。嚯，你不会想要回去吧？不给。”说完夸张地捂住耳朵，像是怕程月抢去似的。
程月眼神暗了暗，但略微上挑的音色还是暴露了她心情很好的事实：“普通的一枚铜币罢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这可不普通，这是未来天下第一人的徒弟给天下第一人的拜师礼，以后是要天下千千万万人拿来膜拜的。”
程月对符九方的口出狂言早已见怪不怪，由着对方从自己手中拿去柳叶鞭，慢慢卷成荷花首饰的模样。
符九方在程月头发上选了个地方戴上铁莲花后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点头叉腰道：“不愧是我徒弟，真是一表人才，威武霸气。”
“什么一表人才，没见过你这么自大自夸的。”程月说完就扭头跑了。
“师父，师妹她不是讨厌您……”离见状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不就是傲娇麻，我也是傲娇，有共同话语的。”
离看了眼自我感觉良好的符九方，突然有点同意师妹的话并默默闭上了嘴。
视野渐渐模糊，钟归听不见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待再睁眼时，场景已然换了一幅。
再次见到的符九方越发挺拔，头戴金色莲花冠，身着绘有阴阳符文的玄色道袍，满身贵气，此时正与离坐于屋中，面色凝重。
看样子这时符九方当上北凉国国师后的记忆。
符九方坐在圆凳上，抬手将装在红漆盒里的玉质亭子递给离，郑重道：“这件法宝我加强了许多，你可以随时随地进入其中。”
离也长高了些许，眼角眉些儒雅随和的气质越发瞩目，他闻言接过红漆盒。
钟归在旁边微微疑惑，离身为弟子没有道谢，跟符九方的姿势也有些暧昧亲密，不像是师徒符关系。
“九方，你莫要担心……”离终于开口道。
“你怎么能让我不担心？”符九方揉了揉额头，看着对方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术法灵力连你师妹的边边都够不着，你说你！”
符九方越想越气，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到离身上，“你说你不好好学习我教的法术道理，研究什么思念和灵魂的关系干嘛！你发明的那个叫共情的术法厉害吗！？有用吗！”
“是我天资愚笨，叫九方为我担心了。”离连忙劝慰，转移话题道：“这件法宝经过你的改造，现在已经堪比一个门派的镇派之宝了，叫‘空间法宝’这个名字总归草率了点。”
离思虑片刻，道：“相传古时有个狐妖，有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屋，名叫秋来石屋。这个法宝的公用与此屋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如就叫‘秋来石屋’怎么样。”
“随你怎么叫，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自己遇到危险，就立马念咒躲进法宝中！”符九方表现得有些烦躁不安。
“我明白了。”
符九方抓住离的手臂，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发誓。”
离笑了笑：“九方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件事我们不是都做的万事无忧了吗。”
符九方不依不饶：“发誓！”
“好好，我发誓，不管发生何事，遇到危险我就躲入法器中。”
符九方终于放松下来，离拉住符九方的手，道：“不要过于担心，凭你的实力，加上玉青子的帮助，此次计划……”
钟归正想细听，但周遭光影渐渐变暗，人物话语也越来越模糊不清，钟归叹了口气，心知共情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