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老人醒了,经过护士还算仔细的处理,他身上的脏污少了很多,露出那张大约五六十岁、布满皱纹的面孔来。
“你救了我?”老头儿语气不大好,好像很不情愿被救下,“我可没钱还你,别指望我给钱。”
他嘟囔着,自己把吊针拔了,从床上下来。
“等一下。”封筝把他的包递过去。
老头儿立刻紧张起来,夺走那个黑色包,打开拉链检查一番,显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才舒了口气。
“喂!”他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封筝:“你叫什么名字?”
封筝没理他,直接走了。
她现在叫聂绯,对于这个名字,她很不适应,有时候同事这么叫她,她甚至反应不过来。
疲惫了一天,封筝回到自己的宿舍,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窗外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她警惕得跟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第二天,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封筝心里毛毛的,但她不怕。
这天的工作量很大,封筝又是卸货又是装车,晚上八点多才吃了点东西,好在垃圾站负责人还算仁义,另外给了她一些吃的,就放在她的窗台上。
封筝从里面把门锁住,又推了沙发过去顶着门,至于窗户那里,她将帘子拉上,又把衣柜挪过来。
打开手机,毫无意外,上面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她新换的手机跟卡,被她进行了二次改造,不论是续航还是处理数据,水平都是一流。
临睡前,她习惯性地定了早晨六点的闹铃,然后在海水拍岸的悠然声响中入睡。
但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她房间外面,聚集起五六个目光阴森的男人。
“我来这儿这么久,还没发现她个小妞,你确定她是女的?”是胖子的声音,显然他很激动。
另外一个黑人男子露出猥琐的笑:“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昨天我发现她脱下外套,露出内衣肩带,我也发现不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笑得越来越贱。
“不过这女人身手很好,大家可得小心些。”
说完,胖子拿出别在裤腰带上的钢筋棍,挥了挥,其他人也拿了不少武器。
推了推门,他们发现里面有东西堵着,胖子作为首领,此时就发挥出了不可替代的智囊作用。
他回到自己屋里,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条花蛇,大拇指那么粗,一米多长,黑暗中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恐怖声音。
这小蛇是他从宠物店买的,无毒,但是用来吓唬吓唬女人足够了。
将小花蛇从门底下放了进去,几人再次相视而笑。
其实封筝并没有睡着,那几个男人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了起来。
那帮蠢货,做坏事都不知道声音小点,以为她聋了吗?
一条小蛇慢慢爬过来,昏暗中,蛇鳞散发出幽森的光芒。
封筝面无表情的看着它越来越近,等到这畜生爬到自己脚边,她一把将它扯住。
小蛇扭动着身躯,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封筝觉得挺没意思,既然这群人对她生出歹意,就没有必要再呆着。
直接把堵门的东西挪开,将打成蝴蝶结的小蛇扔出去。
诡异的沉寂弥漫开来,封筝堂而皇之地出去,正巧对上一双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