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不知萤萤现在怎样？”
钟离誉声音温润，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语气里满是关切。
姜清晏听到这个声音，才恍惚间确定真的是钟离誉那个人渣！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部抽离缩回心脏，心脏受到前所未有的负荷，‘砰砰砰’的几乎要跳出胸腔。
好疼！好疼啊！
心脏仿佛被人翻来覆去的搅弄，那种窒息的濒死感和刺痛，让她恨不得弓起身子疯狂的大叫！
可她没有动，她站在那里，死死的看着钟离誉。
钟离誉声音温润如春风，脸上带着和睦的笑，看着便让人心生亲切。
可是……
钟离誉说出将她外祖母一家尽数斩杀的时候，声音也是这样如沐春风！
钟离誉看着她被凌迟处死的时候，脸上也是这样温润的笑！
好疼啊！
不止心脏，浑身的血肉都开始剧烈的抽痛，就好像她再度被凌迟了一遍！
凌迟处死的痛，深深地刻进了她的骨髓，深刻到好像永生永世都无法剥离！
“好疼……”
姜清晏脸色惨白的弓起身子，光洁的额头上浮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紧紧皱着眉，无法从那种凌迟的抽痛感中脱身。
赵灵湘和许夫人扭过头，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急忙关切的开口询问。
“晏姐儿，你怎么了？”
“疼……”
“好疼……”
“好疼啊……”
姜清晏弓着身子摇摇欲坠。
赵灵湘慌了神：“晏姐儿！你究竟是哪里疼？”
哪里疼？
她浑身都疼，从脚趾到头皮，每一片血肉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