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兰看着空姐，又瞧了瞧女孩，浅淡地摊手笑了下，
坐回位置，没在说话。
空姐像是胜了她般，高傲地昂起头，轻蔑地瞥她一眼，轻哼了声，态度恭敬地去叮嘱别人系好安全带。
空姐微微走远，旁边的中年小声和她说，让她不要为这种事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方木兰点头，确实不值得生气。
昨天没睡几个小时，今天又早早起来，她早就困了。
飞机沿着跑道开始滑行，她背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这么睡并没床上舒服，但是对于困了许久的人来说，环境在糟糕，也能睡着。
二十个小时的飞机，路途遥远。
她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过来，走道上，空姐在发水和晚饭。
晚饭很简单，一瓶水，一个面包。
然而，空乘推着车，把面包递给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后，自动的忽视了她，推着餐车去了后面。
方木兰眨了眨眼，中年男人打开面包，分成两块，第一块给她。“她们经常这样做，看不起我们东亚人，”
男人对着她扬起了个苦涩又市侩的笑，“ 投诉也没用，所以下次，可以在机场内带吃的进来。”
他说着，翻出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小盒饼干和一瓶水，递给方木兰。
方木兰受宠若惊，连忙接住道谢。
“同为港城人，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男人很是豪气，
飞机声嗡鸣，声音大的两人要挨近才能听到对方说话，自然，前后的人也就听不清两人声音。
吃了半个面包，又喝了几口水，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靠着座椅再次休息。
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难熬，坐在飞机上只有上厕所时能活动下身体，
每次发吃食，空姐都自动忽视方木兰。
第一次她忍了，没来得及说，第二次主动问空姐要，她还没有拿到食物和水。
空乘像是耳朵聋了没听到她话一样，不回答她。
方木兰就没再问，
二十个小时不吃饭而已，她忍得住。
何况还吃了吴大叔好心给的水和饼干。
在飞机上睡醒看书，困了蒙头就睡，二十个小时很快就过。
港城和纽约有时差，相差十二个小时。
她四点从港城出发，到纽约，应是中午十二点才对。
可她从纽约下飞机时，正是凌晨夜里，
一下飞机，她就打了个寒战。
港城的气候，就算步入十一月，也没那么冷，
因此她穿的还是深秋的衣服，这还是她特意穿厚的结果。
可是，一下飞机被风一吹，她就冷得手脚发抖。
吴志明跟在她身后，看她这样顿抱同情。“你来时，一定没考察过纽约天气，这边十月份就开始降温，到十一月已很冷了。”
方木兰抱着手臂点头，就是没有考察纽约天气，要知道这么冷，她一定带着棉袄过来。
“呼！”正说着话，她冷得打了个喷嚏。
吴志明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木兰，你穿上它吧，至少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