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几分得意，“要不然呢，留着你过年吗？”
顾墨琛缓缓起身，大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适可而止。”她轻哼了一声。
顾墨琛眸中划过笑意，故意将她的头发揉乱，才施施然地收手，转身离开。
苏以欢不由去看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有些压不下来。
……
早上，苏以欢吃着于庆芳送过来的早饭，刷着微博。
莫清莲成为“重获新生”女一号的消息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直接冲上了热搜。
“莫清莲演技取胜。”
“莫清莲试镜赢过苏以欢。”
“期待莫清莲在重获新生的表现。”
“……”
“苏以欢勉强只能算个明星。”
苏以欢勾了勾嘴角，踩着她凸显自己的演技，莫清莲还真的是脸大如盘。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染七七站了起来，气到不停戳屏幕，“内定还要踩你吹演技，莫清莲怕不是想屁吃。”
苏以欢笑了笑，将染七七拍到的那张照片发给于庆芳，“芳姐，差不多了，把这张照片发出去。”
于庆芳低眸扫了一眼，眉间皱着，“只是一张照片，太单薄了，很可能被倒打一耙。”
苏以欢笑得意味深长，“要的，就是她倒打一耙。”
要不然，那两段监控怎么派上用场。
她最擅长做的，就是先捧莫清莲上去，然后让她一跤摔的彻底。
于庆芳没有耽误，直接联系微博大V号做营销，将莫清莲坐在评委席的照片放了上去。
晨悦娱乐内定了莫清莲，还要请其他艺人来试镜，这样风骚的操作给这场舆论火上浇油。
要知道，“重获新生”女一号的试镜，去的并不只是苏以欢，被蒙在鼓里当了陪衬的各路艺人，哪怕名气不大，但所有的粉丝积累到一起，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于是，如同苏以欢想的那样，舆论直接炸了，而这一次，矛头对准了莫清莲和晨悦。
……
砰——
办公室里，莫清莲的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撑着桌子，浑身都在发抖，面色更是克制不住的狰狞扭曲。
“清莲姐……”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记者打过来问，内定女一号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莫清莲猛地抬眸，阴冷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只是片刻，她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她低估了苏以欢，她反复看过试镜当天的监控，很清楚染七七拍了照片，她本来以为苏以欢昨天就会忍不住表态。
但没有想到，苏以欢会耐心等到今天，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将所有试镜艺人联合在一起。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
苏以欢依旧躲不开她的算计，她要一点一点，将苏以欢的一切都抢过来。
“按计划去做。”
助理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
傍晚，电梯门打开，男人迈动长腿阔步出来，明艳甜美的笑猛地撞入他的眼帘。
他脚步一顿，薄唇浅浅上扬，“苏小姐在等我？我竟有些受宠若惊。”
苏以欢严重怀疑，顾墨琛要不跟她贫上几句，他的一天是不是就过不去了。
“奶奶喜欢什么？我准备一下。”
顾老夫人的约饭是明天，空手去，总归不太好。
男人勾唇浅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