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欢不自觉地弯了弯眉眼，“你敢供我出来，我就敢拉你下水。”
“这么狠？”他眉间微蹙，故作心有戚戚。
“那必须，”苏以欢拉开了距离，“怕不怕？”
男人眉梢微挑，唇边蕴开了一抹浅笑，“怕。”
苏以欢唇角的弧度更深一些，扭头去看这一场闹剧。
莫清莲从陆时轻身后走出来，泪眼婆娑，“苏小姐……”
她走到苏以欢的面前才停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周围一片的哗然，莫清莲哭得浑身发颤。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青柠当着苏小姐的面，砸掉我妈妈的遗物，还把我妈妈唯一留下来的一本相册丢进了火炉。”
苏以欢的母亲早年跳楼自杀，这件事情娱记们很清楚。
死者为大，苏青柠做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不耻。
“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苏小姐要对青柠动手，下意识地过去挡了，结果脚下踩空，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莫清莲深深地弯下腰，“苏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梨花带雨，哭得在场大多数人都软了心肠。
苏青柠惶惶不安，面对汹涌而至的诸多恶意，就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苏以欢目光扫过周围，忍不住地发笑，莫清莲可真当够厉害了，到这个地步，都能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来。
顺便还能卖一次惨。
她没有吭声，莫清莲的这腰就得一直弯着。
“苏以欢。”陆时轻冷声开口。
苏以欢笑着抬眸，就那么不置一词地盯着他看。
两分钟的时间，对于莫清莲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耻辱难堪占据心头，苏以欢越过分越好，她的无辜才能刻入人心。
“好了，”苏以欢的声音甜美娇软，“想来莫小姐也深刻认识到了错误，那就到此为止。”
她停顿了一下，朝着陆时轻看，“这样，陆先生满意了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隔了一会儿，娱记们才纷纷追问。
“苏小姐，你对网传小三有什么看法？”
“曝光的监控只有一小片段，那完整的呢？能不能公开给我们看？”
苏以欢面带笑容地听着，“完整的监控，那得问莫小姐了。至少小三……”
她面上虽然浮着笑，但格外的讽刺。
“我和陆先生在一起的时候，陆先生是单身。以后怎么发展，我不敢保证，但如今，陆先生可不是单身。”
莫清莲低着头哭，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得昏厥过去。
苏以欢懒散地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众人目送她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拦。
顾墨琛微微侧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隔了一会儿，有娱记忍不住问：“之前女一号是苏以欢，现在还换吗？”
莫清莲动作一顿，她的定妆照都已经放到了微博上，她不由拉住陆时轻的衣服，泪眼朦胧。
顾墨琛散漫地笑了，“女主角说换就换，陆总，这是正经投资。你不能为了捧“前女友”，当成是过家家了吧？”
“前女友”三个字，他咬字微重，玩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