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气急败坏,一溜烟的爬起身便要气愤愤的去追那黑颈鹤,可是缓过来神时黑颈鹤早已不见了踪影。 安辽辽也站起身,拍了拍苏禾的肩头。开口略带安慰又带着嘲笑道:“罢了罢了、凌驾于九霄,你便是变成了黑颈鹤,也是一只胖胖的黑颈鹤,恐怕是飞不起来呢。” 苏禾喻起小嘴,随后朝安辽辽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这时,忽的一阵马啼嘶鸣声传来,二人本能看去,只见马儿高高仰头长啸,被牵制着的绳子不知何时竟然被挣脱开了来,而马儿竟犹如发了疯一般,睁开绳索便一头向树林深处跑去。 二人神情严峻,苏禾立刻开口对安辽辽道:“我去寻马儿,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罢,苏禾便也一头跟着扎进了树林深处。 安辽辽欲言又止的话还未说出,便只剩下苏禾抬脚离去的背影。 “注意安全——。” 安辽辽对着苏禾的背影喊道。 直至苏禾的身影看不见,安辽辽这才转过身去。那杯黑布遮住的笼子正孤零零的被放置在湖边雪地里,湖面上的冰倒影出笼子的影影绰绰。。安辽辽走到跟前,将黑布拿了下来。 里边的黑颈鹤正一边梳理着毛发。 安辽辽边开着笼子边开口道:“真是对不起啊小家伙、玩起来倒是差点把你给忘了……” 将笼子解开,安辽辽把黑颈鹤拿了出来,随后放置在雪地上。 “走吧……你自由了小家伙、恭喜你……” 那只黑颈鹤似乎是听懂了安辽辽的话一般,发出叫声也回应着安辽辽。 安辽辽还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半跪在湖边。 那只黑颈鹤走上了湖面,脚步优雅。 安辽辽托着腮看着黑颈鹤发腮,而此时,身后,正步步逼近一个人影…… 安辽辽仍旧出着神,眼神跟着黑颈鹤移动,到了冰面上,安辽辽看过去,忽的,一道移动的倒影的东西引起了安辽辽的注意力。 随即,安辽辽俯下身子趴在湖边的冰面上,冰面上斑斓的影影绰绰,看的不大仔细,可是却仍旧有着一道黑影缓缓移动着。 安辽辽皱起眉头,那黑影愈发靠近自己的身后…… 、忽的,安辽辽看清那人手中拿的什么,一道寒光倒映在冰面上一闪而过,安辽辽心中一惊,随即身子向一侧躲去。 、那把匕首插进了雪地里。 安辽辽狼狈的额身子跌倒在地,半个身子都跌进了冰面上。 不过好在冰面厚度足够,承担的了安辽辽的重量。 安辽辽眼中带着恐慌,看向那人。 只见沈修嘴角带着奸佞无比的笑,狠戾的眼睛看向安辽辽,随后淡淡的将匕首从雪地里拔出。 沈修随手擦拭了下匕首,一言不发的向安辽辽走去,安辽辽心下顿时慌乱,对方明显便是想要杀了自己,来不及开口说话,安辽辽,忙站起身向后跑去。, 可是身后是湖面,安辽辽刚抬脚跑了几步便欲要滑到。 而沈修已然追了上来,扬起手中的匕首便向下。 刹那间,安辽辽一个敏捷侧身躲了过去,但又臂却被擦伤,厚重的额衣服被割裂出一个大口子来,张着一张大嘴巴,狼狈不已。 安辽辽虽躲避侥幸躲掉,可是整个身子却也滚进了冰面上。 可庆幸的是,冰面足够滑,安辽辽也因此与沈修拉开了些距离。 安辽辽眉宇紧皱,右臂的大臂处她能够感到有滚烫的额液体流出,这只胳膊此时她是已然使不上力气了。 沈修那张算是称得上清秀的面容,此时却也带着狰狞的笑容。不知为何让人瞧着恶心。 “你躲什么、原本便是可以干脆利落的死掉、如今却要多多挨上几次刀子,这么一个肤凝如玉的美人身上被刀子割开一个大口子、一定很痛吧……” 沈修说着自顾自的摇着头。 “啧啧啧……” 安辽辽倒在冰面上,皱着眉头隐着疼痛,她警惕的看向沈修,可是下一刻沈修却做出让她觉得恶心不已、甚至是变态的举动。 只见沈修拿起方才割伤安辽辽的手中的匕首,那刀刃处还带着安辽辽的血渍,可是裴厌此时竟伸出舌尖来,轻轻舔舐着匕首上的血迹。 安辽辽瞧着,顿时胃中一阵翻涌,干呕之意袭来,安辽辽恶心至极,连忙偏过头去干呕着。 “呕——……” 沈修站在不远处,见了安辽辽的模样,甚是满意至极。 先是低声浅笑着,随后又忽的仰头大笑。 “呵呵呵……哈哈哈哈——” 沈修如今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 “想不到也有今日吧——哈哈哈——” 安辽辽止住了干呕之意,深知自己今日,恐怕难逃这一劫…… 死死的咬着牙,安辽辽不想这样便认命。 便是在这时,不经意的一个抬眸,一线生机便忽的这样出现。 只见不远处,那只哨笛静静躺在自己不远处的冰面上。 是百里瑾瑜给她的那支。 今日早上用完后她便随手放在了袖中、也幸而放在了袖口中、此时这只哨笛便成为了最后生的希望! 安辽辽自然没有忘记那哨笛之中还放着自己的一缕青丝,如今便是要引开沈修的注意力,拿过哨笛,将头发取出、随后便是吹响这只笛子。 剩下的便是交给命数…… 希望苏禾还没走远,能够听到哨笛的声音。也希望,他能够听到、来救救自己…… 安辽辽故作淡然,冷笑一声。 “呵……” 沈修听到,果然被激怒,道:“你笑什么?” 沈修已经进入了一种进而发狂的地步。 安辽辽淡淡开口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笑你悲哀罢了。” 沈修怒极。 “我悲哀?!你说我悲哀?!” 安辽辽抬眸,淡然漠视着对方。 “你虽贵为丞相之子、每日高高在上。从小受尽众人的阿谀奉承与追捧、可你终究不过是个可怜不过的蝼蚁罢了!” 沈修顿时怒极,嚷道。:“你胡说!” “我胡说》?” 安辽辽反问着。句句紧逼。 见着沈修的反应,她便已经知道自己说对了。 只要是人,不论坏人还是好人,都会有自己内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