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安辽辽还是有些不愿去相信。 安辽辽想要张开嘴问,可对方已经站起了身子。 “本王要回去了,今日便谢谢款待了。” 说罢,百里瑾瑜便转身走了。 看着百里瑾瑜转身离去的背影,安辽辽心中微微动容。 她转过身,刚好对上苏禾的眼神,二人两两相觑,安辽辽抿了抿唇。 安辽辽忽的想要开口询问关于百里瑾瑜的事情。 “那个……苏禾,你可知钟粹宫在哪?” 苏禾疑惑的开口。 “你问这作甚?那个地方已经荒废了许久,杂草丛生的。并且远远儿的望过去便阴气森森的。你又不怕啦?” 苏禾打趣道。 安辽辽抿着唇死鸭子嘴硬。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好奇些罢了。” 苏禾闻言于是开口道;“钟粹宫便在你住的这条院子内的宫道上,一直一直往南走便是了,看到一所荒废的宫殿就是的了。” 说罢,苏禾便开始收起碗筷来。 安辽辽点了点头,微微记在心中。 一天又在这样的小插曲中度过了。 安辽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幽灵般,飘着直奔床榻而去。 “额——~” 身子像片羽毛终于着了地,安辽辽发出舒服的声音。 安辽辽抬了抬头向窗外看去,天色早已黑了透。 房间内忽然自己一个人,安辽辽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苏禾前几日便已经回到摘星楼住了,突然她还有些不习惯。 这时想来,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着。 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中没什么朋友,可自己自从受了伤时,这院内的人影便一直未曾断过。 安辽辽趴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 她这样趴着睡已经睡了半月有余,突然让她平躺着睡时,她竟还有些不习惯。 话说她好久了些没有看到裴厌了。 这家伙朝也不上,听苏禾说也不再摘星楼。不知道又干嘛去了,整日里弄的神秘兮兮模样。 整日整日的站在那,她又不是个树,天天站的脚跟发麻,酸疼。 这还是百里铎泽特意关照她,说她受伤了让她不需要值夜班,这才能够早些回来。 尽管这样她也要快累死了。 安辽辽便那样趴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快要睡着时,安辽辽听到院内的门似乎被人推了开来,可是安辽辽分明记得自己有将门插上。她的身子实在是太累了,连盖被子都动弹不了了。她想要起身去查看院中情况,可她的身体像是死机了一般。 正挣扎着,又听到房内的门被轻轻推开来,尽管声音非常细微,可是在这寂静的房内却格外清晰。 安辽辽微微皱了皱眉,正挣扎着睁开双眸。 忽的感到身上一重,似乎是有什么压了上来,直至那触感,安辽辽才意识到是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辽辽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抹白色身影映入了眼帘。 男子正在为她掖着被角的手随即一顿,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子苏醒了一般。 安辽辽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心下已然清楚是谁,纵然眼前的景象还微微有些模糊,但是那股好闻的竹子清香萦绕在鼻尖,安辽辽心中顿时安顿。 待眼前的景象愈发清晰了些,安辽辽轻轻开口唤道:“裴厌……。” 裴厌仍旧默默的为她掖着被子,淡淡回应道:“嗯……” 安辽辽开口道:“被子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 话落,房内传来男子低声浅笑的声音。 随即,安辽辽便感到身上一轻。 安辽辽微微喘了喘气,胸口处顿时轻松了许多。 安辽辽从床上爬起,半跪着身子般跪伏在床榻上,裴厌微微打趣。 “怎的跪在了这里,我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 安辽辽撇了撇嘴,缓了一会迷茫的神儿才转过身去。安辽辽这才发现裴厌手中拎了两壶酒。安辽辽瞪大的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 “沃——那是什么?” 安辽辽明知故问道,用着台湾腔般的话语。 裴厌淡淡笑着,带着丝宠溺。他轻声开口道:“这是酒。” 安辽辽故作新奇般,出着洋相开口道:“哇哦~什么是酒?我没喝过酒诶……” 裴厌仍旧淡淡笑着,用那副宠溺的表情。 “因为小孩子不能喝酒,所以你还是不要喝了。” 说着,裴厌作势要走。安辽辽见状忙伸出手去拉住了裴厌的宽大的衣袖。 “诶诶诶——我开玩笑的……” 裴厌转过身,安辽辽于是用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看着他。 裴厌无奈浅笑。他站在原地任由安辽辽拉扯着他的衣袖,轻声开口道:“那你快些起来罢……穿厚点,到院中饮酒……” 话落,安辽辽忙应声回答。 “好嘞!” 安辽辽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开始随意裹一层又一层的外衫。 偏偏是那么传统优雅的古代外衫,可安辽辽穿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军大衣一般。 裴厌先一步在门外等她,安辽辽将自己裹好后便连忙出了门。 裴厌坐在门旁的小茶桌旁,石桌上不知何时他已经摆上了一些下酒菜。 变戏法似的,安辽辽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从哪变出来的小菜,我方才分明看到你只拿了酒。” 安辽辽说着便拿起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裴厌笑了笑,开口道:“我未进门时便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了。” 安辽辽这才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了。 裴厌将打开的酒递给安辽辽,安辽辽忙将手中刚刚拿起的花生米放下,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接。 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许久的模样。 安辽辽仰起头便是痛饮一口。 “啧、啊……” 安辽辽发出满意的声音。脸上满是诉说着心满意足的模样。 她想着一口不知想了有多久了…… 先是被调到金銮殿跟前时她便未曾喝过酒了,后来想要饮酒时,自己便又受伤了,伤势严重,她又怎么能喝酒…… 她真是太可怜了。 安辽辽看向裴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裴厌、还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