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曦白絮絮叨叨抱怨完，龙焱捏了捏他掌心，低声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不确定的事情，先按照你父亲的要求去做。”
“高三那年，你不是经常跟我说，不管以后用不用得上，先好好学习，考好试。你说，学到的知识和技能会印在大脑里，刻入骨血，想拿出来用的时候拈手就来。”
龙焱捏着他掌心的手顺着他戴着菩提子手珠的纤细手腕，往上延伸，最后大手搭在他的发顶，像撸猫一样慢悠悠顺着他的毛。
“小白，我希望你能变得强大。”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庞，声音却被黑暗浸润得十分温柔，像天边洒落的月光。
虽然龙焱不愿钟曦白遇到危险，也希望钟曦白在危险的时候自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但这太冒险了。
就如这次，他再迟上一点点，世界上就没了钟曦白。
而且……
他现在瞎了。
什么都做不了。
钟曦白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说话了。
相对沉默许久，钟曦白扑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睡觉吧，哥哥。”
好。
第二天九点钟，海的尽头露出鱼肚白，太阳快出来了。
钟曦白伺候龙焱刷牙洗脸洗澡上厕所，一同吃过仆人送来的早餐，才把充满电的手机拿过来，开机。
里面的信息爆棚，缓了好久，手机的页面才停止跳出短信。
钟曦白打开信箱，看到昨天晚上张玉宇发来的短信：“你们没事吧？”
在他和龙焱都昏迷的两天里，张玉宇每天一条同样的短信。